杯歪倒,酒水洒在了桌子上,好像鲜血那样,顺着桌面淌了下来。
正在不远处密切关注着这边的陈琳,见状后怵然心惊,脸色刷地苍白。
她不用过来问,也能从岳哥这个反应中,看出他内心有多么的怕。
“原来,这个发誓不把卿本佳人搞垮,就去站街的女人来头,会这样大。岳哥,这次顶不住了。”
陈琳用力咬住唇儿,心中后悔不已。
她后悔,不该在叶修罗纵容保安打人时,用常规方式来反击。
她明明看出叶修罗不是一般人了,怎么就没忍住怒气呢?
如果她能忍,了不起多赔君子点医药费,好好安慰,再安排给她一个轻松的工作当做补偿那样做,虽说会有损卿本佳人没人敢来闹事的“威名”,但总比为沈岳招来灾难,要好太多,太多。
忍一时,风平浪静。
“怪我,怪我,都怪我。是我的自以为是,害了岳哥。可、唉,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大不了,我和岳哥同生共死就是了。”
心中重重叹了口气,陈琳痛苦的闭了下眼睛。
她再睁开眼时,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这个女人,终究不一般。
她并不知道,她刚才的神色反应,被沈岳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了。
他也轻轻叹了口气,暗想:“唉,哥们何德何能,无意中能收个如此衷心的大丫鬟。要不,给她转正还是算了,做人要有原则,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听到他叹气后,任明明才满意的直起腰板,端起美酒,细细的品尝。
她在等。
等沈岳求她。
她已经告诉了他,叶家老爷子是谁。
相信只要上过学的人,都该听说过叶家老爷子的威名,那可是在四十年前的对越自卫还击战中,让南越小霸闻风丧胆的战神,也是当前军中的数名中流砥柱之一。
叶家老爷子的暴怒,休说是沈岳了,就连东省的一把手,也顶不住。
不过,沈岳也不是非死不可。
只要他能求任队嗯,最好是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边说他错了,以前不该冒犯她,边死命的自抽嘴巴,也许她就会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帮他一次。
别看慕容家和叶家是对头,可嫁给慕容家之前,任明明可是经常去叶家的,老叶也很喜欢她,偶尔还会“为老不尊”的和她开个玩笑。
虽说嫁给慕容自负后,任明明就从没再去过叶家。
她却能肯定,老叶看到她后,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她。
所谓的对头,在老叶这种大人物眼里,那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只要能在规定的游戏圈子里玩儿,懒得管,更不会改变他对任明明的疼爱之情。
“老天爷对我还是不错的。虽说我被臭流氓欺负了,有苦也说不出。但现在,就给我翻盘的机会了。哼哼,还是连本带利的。”
任明明心中得意下,完全忽略了她的好姐妹,当前好像死猪那样的躺在那儿,只在暗中倒计时:“十,九,八一。”
就像听到任明明的倒计时那样,在她刚读出“一”这个数字,沈岳站起来,俯身凑过了脑袋。
任队极为配合的侧耳,做出倾听状。
心情大好下,任队不在意让臭流氓的臭嘴嘴,碰到她雪白的元宝耳朵。
这厮也附耳和她说话,无非是要面子,不想手下听到他求人。
陈琳立即转身,抬手挥了下。
她不愧是酒吧的实权二号人物,自身带有不可抗拒的威信,随着她这个撤退的动作,所有工作人员都迅速走向楼梯口。
完全是受他们的影响,不明所以的白云等人,也都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彭晓航留了下来。
她对沈岳那么熟悉,当然能看出大兄弟惹了大祸,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哪儿还会在意面子不面子的,只想留下来,和他风雨同舟。
陈琳也没走,只是背对着沈岳。
沈岳凑在任明明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就坐回了原处。
任明明却像忽然见了鬼那样,愣住。
肯定是见鬼了!
不然,她怎么会听到沈岳在她耳边说:“明明,我很敬重叶老。套用当前的网络用语来说就是,我是他忠实的粉丝。如果有人敢对他不敬,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可我还要告诉你,我并不因打了叶老的孙女,就会害怕。因为,我是龙腾十二月中,编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