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京华贺兰家。
对于贺兰家来说,她就是个随时都能威胁家族安全的炸药包,如芒在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轰地一声,把大家都炸个粉身碎骨的。
如果李南方能帮忙拆掉这颗炸弹,那可就太好了。
“怎么不说话?”
见李南方耷拉着个脸,总是不说话,岳阿姨抬起右手,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着。
“我——”
李南方叭嗒了下嘴巴,低头,闷声闷气的说:“我错了。”
“你错了?”
岳梓童却是一脸的奇怪:“你哪儿错了?”
“我错怪了你,不该误会你和别的男人、咳。我不该打你。”
李南方抬头,顺势抓住她右手,握在手心里,认真的说:“童童,请你原谅——”
“叫小姨。”
“好吧。”
李南方态度相当正确:“小姨,请你原谅我的鲁莽。以后,我不会再犯这类的错误了。”
“傻孩子。”
满脸母性光辉的岳梓童,挣开他的手,又在他脸上胡乱抹画起来:“你那样对我,并没错。毕竟,一般男人在看到我和人那样后,都会怒火攻心,狗急跳墙的。”
狗急跳墙?
这形容词,貌似不怎么合适吧?
看着岳梓童那张嘴角带着残血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说话,语气温柔,透着体贴,李南方就觉得别扭。
他能确定,现在的岳梓童神经很正常。
可就是太正常了,反而不正常了。
“放心,你小姨我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一个当晚辈的做错事后,能勇敢的承认错误,我再和你一般见识,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岳梓童拍了拍李南方的脸,身子往下一出溜,钻进了被窝内:“你大半夜的跑回家,折腾个鸡飞狗跳后,现在也该累了,早点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醒来后,什么事都过去了。唉,这个人啊,活着就得往前看,绝不能沉浸在已发生的过错中,无法自拔。”
听着她的长篇大论,李南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只是偏偏不知道哪儿不对劲,因为她说的没错。
他想和她好好聊聊,搞清楚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却闭上了眼,发出了均匀的轻鼾声。
刚才还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现在就睡着了?
傻瓜才信。
不信,那又怎么样?
有些事,不是心里着急就能一蹴而就的,凡事得有个过程。
大家都静一静,也好。
体贴的为她腋了下背角,关上了台灯,李南方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既然岳阿姨假装她是熟睡中的婴儿,那么李南方就得像好不容易才哄孩子睡着了的老子娘那样,真怕脚步声稍稍一沉重,她就会哇的一声,嚷着要找妈妈,要吃奶——
为她带上房门的一瞬间,李南方忽然明白了。
岳梓童说,一般男人看到她被迫配合贺兰小新后,都会生气,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拿大嘴巴招呼她的。
这句话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一般男人!
一般男人会生气,可李南方是一般男人吗?
如果他只是一般男人,岳梓童又怎么会在乎他呢?
“说到底,你就没打算要原谅我。”
站在她卧室门口,李南方呆愣半晌后,无声的苦笑了下。
不过万幸的是,岳梓童并没有因此而产生要不活了的想法。
最多,只是对不信任她的李南方极度失望,这才如此的平静。
“你只要好好的活着,哥们总有一天会用我深沉的爱意,打动你的。加油,李南方。”
好像傻逼似的李南方,挥手说了句很傻逼的话后,脚步轻松的走向了楼梯。
在经过贺兰小新的卧室房门时,他向里看了眼。
穿着半身奥特曼服装的女人,依旧斜斜的躺在地上,处在昏迷中。
以往那张被男人看一眼,晚上就是梦中女神的脸,此时已经变得花花绿绿,惨不忍睹,休说看到后会立马有不健康的反应了,晚上做香艳的梦了,不做恶梦就已经是不错了。
对自己的作品,李南方很满意,对她来了个酷酷的笑容后,抬脚下楼。
风从敞开着的窗户外刮进来,在贺兰小新那凝如滑脂般的后背上打了个璇后,才从同样敞开着的卧室房门里吹出去,吹在客厅上方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