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的,惊动了前来中心医院视察的领导们。
尤其梁副厅的出现,李南方果断挂断了电话,把吊着冯云亭双脚的被单,拴在了窗户把手上,转身来到门口,把门窗关紧,窗帘都拉了下来。
这样一来,就算有人及时赶来,但在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之前,是绝不敢擅自破门而入的。
都怕一旦惹恼了他,把冯云亭放了风筝怎么办?
检查了下窗帘,确定从外面别想看到屋子里什么情况后,他才走回了窗口。
刚来到窗前,冯大少变了声的惨叫声,就从窗外被风吹了进来:“啊,啊——”
惨叫声凄厉,且荡气回肠,让人深省。
唉。
换上谁,谁不怕被吊在六十米的高空啊?
还是头朝下,风吹来时,身子来回的晃悠,随时都有可能呈自由落体落下,然后摔成一摊肉饼。
休说是刚醒来的冯大少了,就是李南方也会怕的。
幸好,被吊在外面的人,不是他。
只要不是他,李南方就不会太害怕,只是把头伸出窗户,大声的问道:“冯大少,你怕不怕啊?”
“怕,怕!”
这会亡魂皆冒的冯大少,哪敢说自己不怕?
非但怕,还是怕的要死,眼泪鼻涕横流,不住地哀求李南方:“拉、拉我上去!无论你让我做什么,要什么,我都答应!”
看他小腹间的病号服也湿哒哒的后,李南方就知道火候到了。
如果再给他施加压力——比方,猛地往下一松绳子,他就会马上精神崩溃了。
冯大少真要成了神经病,再问他什么时,他就有可能胡说八道了。
“我不要什么,我只是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实话实说。不然,我就让你在天空里翱翔。”
李南方在说出这番话时,背后传来了房门被人推时,才会发出的轻微吱嘎声。
正如他所判断的那样,火速赶来的人,不敢擅自破门而入,唯有在外面好像小壁虎那样,贴在玻璃上,试图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听说只让自己说出一件事,冯云亭慌忙大点其头,却带动了身子的加速晃动,连忙闭眼,泣声哭道:“你问,随便你问。”
“前天,岳梓童约你去云阁山时,你们都是做了些什么?”
“游、游山玩水。天、天黑后,又在山上酒店,共进晚餐。”
“共进晚餐后呢?”
“晚餐刚吃完,我忽然浑身发痒。痒的厉害,被人送来了医院。”
“放屁!”
李南方忽然断声喝道:“你们上床了!”
“没,没有!”
冯云亭睁眼,脱口喊出这三个字时,猛地明白了。
李南方为什么要疯子般的办他?
就因为他和岳梓童走的太近了。
可,古人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冯大少这个翩翩君子,追求岳梓童这个窈窕淑女,有错吗?
同样,在冯大少猛地明白过味儿来时,李南方也能确定,他和小姨之间是清白的了。
莫名其妙的,心情一下子大好了起来,表面却冷笑着说:“哼哼,可你却总想着,要和我老婆上床,给我戴绿帽子的。”
“童童会是你——”
冯大少愣了下,刚要问什么,就被了李南方打断:“我老婆的乳名,也是你这种人渣能叫的?”
“不、不敢了。以后,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可你会有那些肮脏,龌龊的想法啊。”
李南方皱起眉头,摸着下巴笑道:“所以我觉得,要想彻底断绝你这种思想,最好的办法呢,就是把你当风筝从这儿放下去。唯有死人的思想,才是最纯洁的。”
右手一翻,亮出了黑色军刺。
三棱军刺的棱角锋刃,在被单上来回锯了下,就刺啦作响着断了一小半。
有粪臭味,伴随着冯大少的惨叫,从下面飘上来:“啊,别、别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想了!”
“我倒是想放掉你。但我又忽然发现了个问题。”
看到一辆车身上印有“青山电视台”字样的商务车,停在下面围观群众身后,车门打开,好几个人扛着现场采访设备跳了下来,立即摆开架势拍摄后,李南方有些犯愁的说:“我现在放掉你,可警察肯定会把我抓起来。法院会以杀人未遂罪,判我个无期徒刑之类的。媒体,会把我报导成一个穷凶极恶之徒,那我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