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可没陈琳这么“辛苦”,他压根没把打昏叶修罗当回事,只希望任明明能让嫂子相信,他不会出任何事。
任队没有让沈岳失望,但也着实费了一番口舌,才让彭晓航勉强放下心来。
在嫂子眼里,任队就是个大人物了,她说大兄弟没事,不用担负任何法律责任,那么肯定是这样。
再三感谢过任队的仗义相助,又低声嘱咐了沈岳几句后,彭晓航很聪明的选择了离开。
今晚她的经历,信息量太大,急需和已经打车来到酒吧门口的陈明,回家后躲在被窝里,逐步分析。
任明明也来到了窗前。
看陈琳亲自把彭晓航送出酒吧,派车送他们夫妻离开后,她低低叹了口气:“唉,沈岳,你能有这样一个疼爱你的嫂子,是你的福气。”
沈岳幸福的笑了,看着她:“任队,我认识你这么久以来,就听着你说的这句话顺耳。”
任明明淡淡的回答:“忠言都是逆耳的。”
沈岳马上说道:“所以我不爱听。”
他的话音未落,背后传来一声女人的痛苦申吟。
任明明立即转身,快步走到沙发前,把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的叶修罗,搀扶了起来。
额头青肿了老大一块,嘴角有血渍的叶修罗,坐起来盯着桌面,找到“我是谁,我现在哪儿,我在做什么”三连问的答案后,才蓦然回头,双眼里满是怨毒神色的看向沈岳时,又抬手把任明明推了出去。
幸亏任队身手矫健,才没被她从沙发上推倒在地上。
熟悉她秉性的任明明,并没有责怪她,只是无奈苦笑了声,坐在她对面,双手环抱在飞机场上,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面对叶修罗毒蛇般的怨毒目光,沈岳坦然对视,片刻后淡淡的说:“我数三个数,你再敢这样看我,我保证你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他还没有倒计时,叶修罗就立即挪开了目光。
她是真怕了这个混蛋。
如果额头,嘴巴不痛,叶修罗绝对怀疑当前是在做梦。
好像就算是做梦,她也不敢相信,有人会狠抽她的嘴巴,采住她头发狠砸桌子。
叶修罗的识时务,让沈岳很满意,微笑着说:“这就对了。看你好像很浪很荡漾的样子,应该很懂得利用这些优势,来游戏人间,阅尽天下花样美男才对。那样,就算明天死了,你也可以对阎王爷说,你这辈子没有白活。可你放着自身优势不用,却偏偏热衷成为蛇蝎泼妇想横扫天下你这么作死,你老妈知道吗?”
叶修罗敢保证,就算她做一百年的恶梦,也梦不到有人在知道她是谁后,还敢和她这样说话!
从任明明抱着膀子看好戏的架势中,叶修罗能确定,沈岳已经知道她是谁,她的背景来历了。
可是,他还敢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这证明了什么?
只能证明,沈岳的来头,比她还要大。
要不然,再给他十八个胆子,也不敢在痛扁叶老的孙女后,再肆意羞辱她。
叶修罗虽然狂傲自大,却没傻到明知道沈岳不一般,尤其自身处于劣势时,和他再次发生冲突。
她只是看向了任明明。
任明明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放下手后,低低叹了口气:“唉。修罗,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的保镖,已经被送到医院里去了。”
“任明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修罗拿起纸巾,粘着红酒,开始擦嘴角的血渍。
哪怕她毒蛇般的阴狠怨毒,满腔能毁灭世界的怒火,却能极力克制着,语气温和,擦拭嘴角的动作,更是优雅当然了,在沈岳看来,就是矫揉造作,特尼玛的欠抽,都被打成这熊样了,还好意思保持所谓的骄女风范?
任明明犹豫了下,看向了沈岳。
沈岳笑了下,没说话。
她只好说:“修罗,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我会给叶老打电话,详细解释这件事。”
叶修罗立即意识到了什么,眉头皱起,缓缓的说:“必须这样做?”
任明明点头:“必须这样做。要不然,你会惹出大事。”
叶修罗又看向了沈岳,问:“你叫什么名字?”
沈岳嗤笑一声,没理她。
要不是看在任队的面子上,岳哥肯定会说:“什么狗屁的骄女,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你该说,请问这位把我打昏的壮士,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