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很清楚,希望渺茫到让人绝望。
这个失血过多的年轻人,现在还没死,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奇迹,又能坚持多久?
“你能不能别死?你,可是我们母女能否活下去的最大希望啊。如果你不死,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小草右手轻抚着年轻人的脸颊,眼神茫然,轻声呢喃。
窗外,好像传来了喧哗声,还有女孩子的尖叫声。
小草却一点都不关心,只是愣愣看着年轻人闭着的双眼,右手无意识的掀起了毛毯,查看他的伤势。
年轻人的伤口,已经被军医包扎好了。
不过,依旧有淡淡的血渍,渗透了白色纱布。
从血渍上,小草能看出,军医说的一点也没错,他是心脏要害处中弹,还是两枪贯体而出。
他的心脏,应该被子弹打穿才对。
可他却有心跳。
被子弹打穿的心脏,还能正常运转吗?
当然不能。
那么,他凭什么还能活着呢?
难道,真像军医检查过他的伤口后,满脸茫然样所说的那样,就在子弹即将打穿他的心脏时,却有股子莫名的力量,让心脏躲开了子弹,只让他失血过多,深陷昏迷中?
就算他拥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能帮心脏躲开子弹,却无法在最短时间内,生产出足够的鲜血,来维系他的生命运转。
所以,他死定了。
眼睁睁看着最大的希望,就这样一点点的失去,小草心痛如绞。
她刚要抬手擦擦模糊的双眼时,娇躯却轻颤了下。
冰凉的体温,从她小手上传了过来。
死人才是冰凉的!
他要死了!
小草大惊,慌忙擦了下泪,右手再次放在他胸口,测试他的体温。
真的很凉,没有一点点热度。
换做是别人,这时候早就死了。
年轻人却还活着,胸口微微起伏,但频率明显变缓,随时都有可能不再动。
失血过多后,他自身的造血功能,越来越难以维系生命的运转。
尤其他的体温正在逐渐下降时,受热胀冷缩的原理影响,本就不多的血液,流淌速度会更加的慢。
“不能让他继续凉下去,要不然就算找到合适的血型,他也坚持不到被输血了。”
小草醒悟了过来,连忙又拽过一条毛毯,盖在了他身上。
南越地处亚热带,最低气温也不用盖棉被,从不知道下雪是啥样,所有的空调,都是制冷模式。
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就是最好的暖气。
问题是,军医临走时也说过,绝不能再随便移动伤者了。
一点点的颠簸,都有可能让他心脏承担压力,心跳停止的。
“怎么办?该怎么办?去、去哪儿找能阻止他体温继续下降的东西。”
又伸手在他额头上测试了下、体温,还是那样冰冷后,小草急的不行,四处打量着屋子,想放把火的心思都有了。
为确保手感没出错,她又捂住了自己额头。
热乎乎的,很正常。
热小草忽然想到了什么。
定定看着年轻人好像又苍白了些的脸,小草用力咬了下嘴唇,不再犹豫,开始飞快的解衣服。
她回房间这么久了,衣服已经被她体温给腾半干了。
她淋了半夜的大雨,又不是在泥塘里打滚,随着衣服一件件的飘落在地上,被雨水淋过很久的娇躯,雪肤显得更加嫩滑,晶莹,好像羊脂美玉雕刻而成。
她没留一件衣服。
深吸了口气,小草抬脚上、床,掀起了被单,慢慢卧倒在了年轻人身边。
当她小心翼翼保住陌生的年轻人后,心跳的不行,雪肤也浮上了晕红,体温估计得上升了好几度。
她虽然是在救人,可他终究是她这辈子果身抱过的第二个男人。
而且,他比陆称雄要年轻很多,结实的肌肉里,蕴含着让女人心跳的魅力。
小草不住的轻颤着。
因害羞,彷徨。
还因好像抱了个冰棍后,自身娇躯受刺激后的本能反应。
但无论因为什么,她当前必须这样做,希望能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正在逐渐变凉的年轻人。
管用吗?
必须管用!
要不然,小草母女就有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