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过来,随即一把推开了陆宁。
陆宁顺势坐在了沙发上,抬手擦了擦嘴,低声说:“好臭。”
脸儿通红的商御卿,听到陆宁说出这俩字后,登时从茫然的彷徨中清醒,随即扑食母豹那样纵身了过去,狠狠趴在他身上,才不管他大声惨叫,挥起拳头没头没脑的打了下去,嘴里还尖叫着:“混蛋,你还我的初吻,还我的初吻!”
好吧,陆先生从来都是信奉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的法则,既然商警官索要她的初吻,那就给她好了,大不了再亲一次嘛。
于是,商御卿就骂不出来了,挥舞的双拳也变成了搂抱,两个人好像缠在一起的蛇儿那样,从沙发上滚落在了地上。
情到浓时,男人要是不做点什么,貌似就不是男人了。
当商御卿从第二次幸福的茫然中清醒时,上衣扣子已经被解开了。
“不、不行!”
商御卿再次推开陆宁,爬起来背着他匆忙的系扣子,嘴里不断颤声说道:“我们、我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相比起喜欢女人配合的银环蛇来说,陆宁更在意女孩对这种事的态度,从来都不会强迫哪一个,既然商御卿说不行,那就不来了吧。
其实他也知道,如果他从后面抱住商御卿,稍微用点蛮力,这个看似彪悍的母老虎,就会全线崩溃,任由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这时候的商御卿,不再是平常的商御卿了,她很脆弱,继续别人的安慰,一旦他跟她发生了那种关系,事后她就会后悔的要死。
更主要的是,貌似陆先生压根没有要娶她当老婆的意思--俩人认识才多久啊,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关系,是最不牢靠的。
所以既然商御卿拒绝,陆宁也就顺坡下驴,爬起来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冷饮,倚在上面喝了起来。
至于肩膀上的伤口……谁还没有被小狗的小尖牙咬过啊?
不是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商御卿心跳才恢复了正常,双手捂着脸狠狠搓了几下后,霍然转身,还没有看清陆宁的样子呢,就厉声说道:“你必须得忘记今晚这件事!”
“放心,你不说,我不说,没有谁知道。”
陆宁倒是满脸的不在乎,很随意的说:“就是玩玩而已,其实我也没当真。”
“你没当真?”
商御卿有些红晕的脸,攸地苍白了下。
陆宁点头:“啊,不是说了嘛,玩玩,玩玩而已啊。”
这时候,如果商御卿手里有把刀,肯定会扑过去,把某人给剁碎了,去喂狗。
他蛮横的夺走她的初吻,更是趁着她急需安慰时,差点让她全线崩溃,他却说只是玩玩,而已。
女孩子的初吻,是用来玩儿的吗?
“商警官,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看到商御卿脸色很不对劲后,陆宁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你说的不错,就是玩玩而已。”
商御卿用力吸了下鼻子,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恢复了陆宁所熟悉的样子:“银环蛇呢,他逃走了?”
“他死了。”
“他死了?你把他杀了?”
商御卿淡淡的问道。
她以为,让银环蛇自由飞翔出窗外的诡异黑影,就是陆宁。
再说了,此前陆先生就给人家商御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说什么他要干掉银环蛇,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陆宁却愣了下,随即摇头:“不是我。”
“不是你?”
商御卿眉梢一挑:“那是谁?”
“不知道啊。”
陆宁解释说:“在接到你电话后,我就意识到你出事了,毕竟你不可能在电话里称呼我老公……咳,这是事实。我知道,你就是用这种通话方式来告诉我,你遇到了危险。所以我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刚到你公寓楼下,就看到银环蛇躺在那儿,脑袋上有个血洞,地上扔着一把枪。”
陆宁还没有说完,商御卿就跑进卧室内,从地上拣起了那把枪。
这是她的警枪,陆宁在用啤酒喷她时,随时扔在了地上。
她写下弹夹来一看,里面少了一颗子弹。
“怎么,不是你把银环蛇干掉的?”
等商御卿走出卧室后,陆宁急急的问道。
商御卿双眸死死盯着陆宁,过了足有十秒钟,就在他被看的心里发毛时,才再次问道:“真不是你把银环蛇干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