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词低头,在肩膀上擦了把鼻血,哑声说:“不知道。”
“不知道?呵呵,你也会不知道?你会不知道?”
白玉雯柔柔的笑了下,不再理睬宋楚词,而是看向白色礼帽:“小东,你出个主意,该怎么才能让宋小姐,想到残害你大哥的凶手?”
有着一副英俊棉裤的小东,闻言狰狞的一笑:“嫂子,应该没人干涉我们吧?”
白玉雯淡淡的说:“我打过招呼了,这只是很普通的民事纠纷。”
“那就行。”
小东再次笑了笑时,转身又采住了宋母的头发。
宋楚词猛地明白了什么,尖叫道:“放开我……”
刺啦一声,宋母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不输给女儿的身子,就这样暴露在黑西装们的视线中。
宋楚词觉得,她已经用尽全力在喊什么,可为什么却偏偏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倒是在眼前猛地发黑时,听到了母亲这辈子都没有发出过的尖叫声。
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白玉雯他们已经不在了,院子里站着几个小区保安,她就坐在藤椅上。
“宋小姐,您醒了。”
小区保安队长老刘,一脸的惭愧、愤怒神色,不敢跟她对视,低下了头:“那些人走了。他们在走之前,委托我告诉您,他们明天还会再来的……”
宋楚词呆呆的望着他,过了很久,才猛地跳了起来,嘎声问:“我、我妈妈呢?”
“您的司机陪着她在屋里。”
老刘向客厅么门口看了眼,随即叹了口气,给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快步离开了宋家别墅。
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白玉雯一行人的来历不凡。
除了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走,嘱咐手下绝对不能随便议论今天的事之外,老刘实在想不出还能做什么了。
宋楚词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客厅门前,用力推开了门。
客厅的沙发上,身上裹着一条毯子的宋母,紧紧抱着陆宁的腰,就像鸵鸟那样,螓首扎在她怀中,不断的发抖,还颤声的自言自语:“老、老公,抱紧婉约,婉约好、好怕。”
陈婉约,是宋母的名字。
只是她的人,却比她的名字更加懦弱。
听陈婉约竟然对陆宁那样称呼后,宋楚词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倚在门框上缓缓瘫倒在了地上。
她的母亲,竟然抱着陆宁叫老公。
这说明了什么?
宋楚词不敢去想象,只是傻傻的看着陆宁,带着所有的希望,希望他能说不要紧的。
陆宁的眼神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吓人。
“阿姨受刺激太厉害了。”
陆宁只能这样说,同时心里也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跟着宋楚词一起进来。
他以为,他才不会管宋楚词的事儿。
毕竟宋楚词可是招惹了大人物,那不是他靠着拳脚能摆平的。
再说了,他也不想再用那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他只希望,能做个普通人。
可是,死老天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没有谁知道陆宁忍的有多苦,才让白玉雯等人扬长而去。
但当比他大二十岁的陈婉约,抱着他喊老公,说她好怕时,陆宁才终于知道:有些事,不是想闭眼就能看不到的。
他的良心,还没有被毛驴吃干净。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就来吧。
宋楚词是爬到母亲身边的,抱住了她,趴在她身上,任由泪水肆无忌惮的往下淌。
身为人女,她却无法保护母亲,哪怕她使出了浑身的办法。
她想到了死。
跟母亲一起死去。
陆宁却伸手,很自然的抚摸着她的发丝,淡淡的说:“我还很小的时候,听到父母葬身大海中时,我以为天塌下来了。”
看着客厅的天花板,陆宁笑了笑:“可现在,天还好好的就在天上。其实,只要能睡一觉,明天睁开眼后,塌下来的天,不知道怎么着,就自个儿补好了。”
可能是因为商人都比较相信风水吧,宋天问在装饰天花板时,在上面用数百颗铜钉,画出了一条大鱼的样子。
鱼,从来都是吉祥物,什么鲤鱼跃龙门啊,年年有鱼啥的。
宋家天花板上的这条鱼,就很生动,但得仔细看,因为铜钉很小。
宋楚词没说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