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黯然离开陆家时,就不想再跟陆宁有任何的来往。
无论陆宁有多少说不出的苦衷,不能跟她一起走,她都不会原谅他,一辈子都不会!
马经天启动了车子,缓缓前行。
“汪、汪汪!”
毛驴着急的叫着,跟着跑了起来,就跟在林二坐着的这个车门边,边跑,边叫。
“加速。”
林二闭上了眼。
她以为,在陆宁掰开她手的那一刻,她就跟唐王这座城市的任何东西,都再也没有牵扯了,可为什么在听到毛驴的叫声后,心儿会那样疼?
疼的她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阻止泪水的淌下。
马经天很听话。
本来,他对林舞儿就是言听计从的,立即加速,车子驶过小桥,上了主干道,向高速路那边飞驰。
当然了,车速再快,在闹市区也比不上毛驴跑得快。
所以它一直跟着,不住的叫。
林二不想看它,或许是不敢吧?
只是低头,拿手捂住了脸,不住的催促道:“快点,快点!”
“没法快,前面堵车了。”
马经天有些无奈的说。
年初二,路边有很多小商贩摆摊卖烟酒,道路两侧停了好多串门买东西的车子。
大过年的,交警同志当然不会来贴罚单了。
接过马经天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脸颊后,林二终于忍不住向车窗外看去。
她喜欢毛驴。
同生共死的兄弟,更不会像陆宁那样无情无义,该死一万次!
临走前,就跟兄弟说说话,劝它回去吧:兄弟之间的情谊,尽了。
马经天的车速,好像龟爬那样,但车窗外,却没有毛驴的影子。
原来,它在看出二哥不给开门后,终于失望的走了。
“连你也走了--走了好,走了好,本来就该走的,呵呵。”
林二傻楞良久,呵呵笑了几声。
车子驶过这段特别繁忙的路后,前面的车流就稀疏了很多,尤其是通往高速路口的那条道上,更是能把车速放到最快。
毕竟年初二这天,很少有人开车去外地走亲戚的。
高速路口收费站,只有两个值班人员,不过大过年的不收费,却发卡(很多人不明白,既然不收费,还发卡干嘛)。
前面只有两辆车子。
很快,马经天就拿到了卡,车子驶过栏杆,沿着U形道路上了高速。
刚来到高速路主干道上,一条狗却忽然从路边跑了出来,汪汪的大声叫着。
坐在后排座椅上闭目养神的林二,猛地抬头向外看去:毛驴舌头伸出老长,哈达哈达的蹲坐在车轮前,一副‘有种从我身上轧过去’的决然。
在车子堵车时,毛驴竟然狂奔小半个城市,提前来到了高速路上等候林二了。
猛地推开车门,林二跳下了车子,蹲身张开双手,只来得及喊出毛驴的名字,泪水就再次不争气的喷涌而出。
毛驴跑到了林二怀中,伸出舌头,就像兄弟的手那样,温柔的替她擦干了泪水。
“跟我走,以后都不要再离开我。”
就像梨花带雨般的那样笑着,林二站了起来。
毛驴马上跳上了车子,盘在了座椅上:话说,刚才差点把驴哥的肺子跑炸,真得好好休息些,要不然就去考个驾照,时代不同了,四条腿的就是跟不上四个轮的,听说现在考驾照时,光查体费就特么的六百多,真是宰人不商量啊。
林舞儿上车前,回头看向了陆家的方向。
那个方向,好像有一双眼睛,穿越了小半个城市,向这边看来。
陆宁能感觉到。
“看什么呢?”
宋楚词慢悠悠的问道。
足足在院子里站了一个小时,宋楚词也没半点怨言,更没有去屋子里催促陆宁。
“那边的天,好像要比这边的天更蓝一些。”
陆宁笑了下,低下了头:“真不能告诉我,你是从哪儿拿到这块石头的?”
“不能,最起码,在我不想说之前,我不能跟你说。”
宋楚词觉得,她微笑着拒绝陆宁时的样子,绝对很优雅。
当然了,也绝对很欠揍--陆宁要是敢揍她的话。
“什么时候才能跟我说?”
“等到想跟你说的时候,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