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的痛苦,去嫁祸给别人。”
陆宁没有吭声,也没看她,走进了洗漱间内。
陈婉约跟了上来,就倚在门口,隔着门板说:“如果楚词不是我女儿,我肯定会竖起大拇指,夸你一句真男人。确实是真男人,哪怕表面再怎么看不起我,可也不愿意为了自己,把病毒转移给我--但楚词,是我生命的延续,我必须得为她的终身负责,不希望她将来能嫁给一个见风就倒的痨病鬼。”
陆宁在里面放水,洗脸刷牙,就像她不存在那样。
陈婉约依旧在喋喋不休,而且声音极富蛊惑力,好像陆先生要是不把她给上了,那就是上对不起苍天,下对不起大地,中间还对不起全国人民似的。
陆宁却像聋子那样,开门出来后擦着她肩膀,快步走到了石桌前,坐下吃早饭。
陈婉约跟着坐在了他身边,继续唧唧歪歪。
就在她说的口干舌燥,端起小青瓷碗,喝了口温热的稀粥,准备润润嗓子继续说时,陆宁忽然问道:“我要是真把你上了,你其实就会死,而不是你所说的中和尸毒,对不对?”
“是--不是。”
陈婉约脱口说出那个字后,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话了,赶紧否认。
叹了口气,趁着她叨叨这会儿,就已经吃了三个馒头,喝了四碗稀粥的陆宁,抬头看着她,却没再说话。
陈婉约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下意识的垂下了眼帘,有些恼怒的问道:“看什么呢,不认识我了?”
“你是个好母亲,更是个好女人。你这样的女人,该长命百岁才对。”
陆宁站起身,快步走向了屋子里。
陈婉约眼角猛地跳了好几下,接着用力咬住了嘴唇。
她当然明白陆宁说这句话的意思。
说她是好母亲,自然是专指她一心为女儿着想。
说她更是个好女人,则是因为她其实很清楚,陆宁要是真上了她,把尸毒传给她后,压根没有中和、化解的可能,只能更厉害,遭受生不如死的痛苦--但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蛊惑陆宁,随便去找个女人。
那是因为她觉得,那是其他女人的不公平。
或许,她已经不愿意活下去了:假如真跟陆宁发生那种关系后,她就会自杀。
她这一辈子,活的太累,更可怕。
也许唯有死,才是彻底的解脱。
她想在死之前,再为女儿(包括其他女人),做点最有价值的事。
如果陆宁真上了她,她随后就死了,那么就算别人知道了,那又怎么样?
陈婉约以为,没有谁能看懂她。
却没料到,此时应该异常烦躁、甚至恐惧的陆宁,却一眼洞穿了她的想法。
想到陆宁说的最后这句话,陈婉约嘴角浮上一抹苦笑,喃喃的说:“我该长命百岁?傻女婿,你可知道像我这样的女人,活着其实就是在受罪?”
“我刚才那句话,是发自肺腑之言。别胡思乱想了,天还没有塌下来。无论你此前遭受多么大的磨难,你都拥有让女人都嫉妒、让男人眼馋的美貌,你还是个清白之躯,这就足够你忘记以前,好好活下去的了。”
穿戴整齐的陆宁走过来,抬手在她脑袋上用力搓了下,把她的秀发搓乱,好像长辈那样嘱咐她:“乖,好好在家安心养伤,管好门,只要不是我回来,谁叫门都别理,明白?”
陈婉约很想哭,却偏偏笑着,仰起的小脸上,带着干净的纯真,点头说:“好。”
“女人活着,就该整天想着怎么打扮才更漂亮,没事看看电视,跳跳舞,那些烦心事,就交给我们这些臭男人来做好了--哎呀,糟糕,跟你婆婆妈妈的,快特么的迟到了。”
陆宁骂着,再次用力搓了下未来丈母娘的脑袋,火烧屁股般的跑出了家门。
这几天,陆宁每次出去,都会给她把大门锁上。
处在小胡同最里面的陆家,算是都市中的世外桃源,大门一关,就能与世隔绝了。
就像往常那样,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好多苦比的上班族,用羡慕的目光,看着陆宁挥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跳了上去。
说出自己要去哪儿后,看到前面仪表盘上放着一份晨报,陆宁就随手拿了过来。
特大凶杀案!
这五个加粗了、还有裂痕的黑字,就像五头疯牛那样,哞哞叫着闯进了陆宁的视线中,看上去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出租车司机说话了:“哥们,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