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被当做垃圾扔掉罢了。”
“您是说,陆家那棵花木已经死了?”
李子问道。
“死了,浇水太多,淹死了。”
潘龙语微微闭上眼,喃喃的回答。
“或许--”
李子还是有些不甘心:“或许宋楚词舍不得扔掉,就始终摆放在哪儿,期待它有一天会重新焕发生命力呢?”
潘龙语睁开眼,看着李子:“你会让一棵枯萎了的花木,总是摆在桌子上吗?”
“真是可惜了这棵石榴花,仅仅淋了几场雨而已,就这样死了,唉。”
劳拉费力的搬起花盆时,遗憾的叹了口气后走向院门口,准备连花盆一起,丢在胡同口的垃圾箱内。
她刚走出几步,却听宋楚词说道:“等等。”
劳拉转身看了回去。
自从东北回来后,就习惯每天晚上呆坐在石桌前数星星的宋楚词,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指着卧室窗台下说道:“把这棵石榴树,栽在那地方吧。”
“啊?”
劳拉向那边看了一眼,赶紧把花盆放在地上,急急的提醒道:“宋总,我记得潘大师曾经说过,那地方可是寸草不生的生门。而且,他也说过最好不要随便破土动工!”
“切,什么生门死门的?我早就琢磨着,在那地方种点什么了,只是一直没想起来罢了。”
宋楚词撇撇嘴,眼眸中亮光一闪,忽然没头没脑的说:“我很想穿上那双绣花鞋,看看到底能发生多么可怕的灾难。”
叛逆。
劳拉脑海中,攸地浮上了这个词。
自从宋总半月前从东北回来后,劳拉就发现她好像变了个人,经常会产生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不管是在工作中还是在家里。
就像今晚,她非得让劳拉给她蒸黄瓜吃--蒸出来的黄瓜,好像烂泥那样,有法吃吗,尤其是沾着番茄酱!
可人家小宋,愣是吃得津津有味,还说明晚再蒸个西瓜吃。
不吃‘人饭’的行为,不是叛逆,又是什么?
今晚,更是不顾潘大师的警告,要在院子里破土动工,在寸草不生的生门位置,栽种一棵花木.
栽就栽吧,可你栽一棵死了的石榴花,算哪门子事呢?
“好了啦,劳拉,别再说什么了,反正我就是觉得好玩。来,咱们一起动手。或许,等明天一早起来,你就会发现这棵枝干都开始腐烂的石榴树,又活了呢。”
宋楚词说着,去杂物室拿出了一把铁锨。
可不敢劳烦宋总,用她那双白生生的小手干这种粗活--既然劝说老板无效,劳拉只好抢过铁锨,按照她的意思,开始在生门处挖坑。
每挖一下,劳拉的心里就哆嗦一下,好像再掘出一铁锨土时,就会有个长着大嘴的怪物,从坑里跑出来那样。
宋楚词才不在乎。
最多也就是在乎她那双又白又嫩的小手,特意戴上她花几千块才买的阿玛尼黑纱手套,用小铲子把石榴树从花盆内挖了出来。
然后就蹲在旁边看劳拉挖坑,闲聊:“看晚间新闻时,没看到电视上说今晚会有大熊座流星雨啊,怎么就哗哗的下了一阵,害的我就知道看,都忘记许愿了呢。”
“嗨,谁知道呢,大熊座距离我们有上百万光年的距离呢,银河系中那么多星星,依着人类当前的科技力量,怎么可能关注每一颗星球的变化?”
劳拉说着,把铁锨中的土放在地上,直起腰问道:“宋总,这个深度差不多了吧?”
“再深点。”
宋楚词回答。
劳拉比划了下石榴树跟土坑,说:“已经差不多了。”
“我要把花倒着栽,头朝下,根朝上。”
宋楚词笑嘻嘻的说:“那老神棍不是说这儿是寸草不生的生门嘛,生门狗屁东西都不长,那算什么生门?或许,我们倒着栽花呢,就是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反而会让死树发芽呢。”
“宋总,你说的好像还真有些道理。”
劳拉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宋楚词,抬手挠了挠后脑勺问:“那,我们就把这棵死树倒着栽?”
“就这样定了。这是咱家,我说了算的。”
宋楚词站起来,伸手:“我来挖一会儿--嗨,就像那些当官的戴着鞋套栽树,走走形式罢了。以后呀,这棵破树真要是发芽了,那我也可以跟人说,这里面可是凝聚了我的辛勤汗水。”
“宋总,你不去当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