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代价程犄角势与中军并进。任何一角遇敌就可另以中军反包抄之。可以说回转进退自如。不过也对方显然错估了我们,他们的谨慎,反而给我尽量反布置的争取到了一些时间和空间。
而且我选择战场时也考虑到了,进入谷口前段,由于两边是山势由丘陵到高山的过度,一片开阔的小型谷地,两边从缓向陡的山脊,土石草木丰茂,这一片最为开阔,也是个埋伏的好地方。而在这段位置,对方分派上山掩护的两侧步军因为与中军的间隙拉大而收缩。经过了一个狭窄的转折后视野突然的开朗,展开的同时会造成本能的短暂精神上的松懈。
眼见进入伏击圈,敌军的谨慎对我军不是什么好事,我决定在烧上一把火。没等他们派出先头部队试探的机会,然后必要的戏码上演了,慌乱的羽林军护卫这一群显眼黄裳的人,簇拥黄舆罗盖飞快的涌出树林,迅速尾随汇入滚滚人流中,在汹涌人潮中冲挤裹挟跌跌撞撞的前行,更显的象仓皇奔逃那么回事,也格外的碍眼。
当然若是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黄舆实在太烂了,破的好象是什么七零八碎的东西硬拼贴起来的,那黄罗伞盖的长短不一的边缘,也是好似刚用大力猛撕过的锯齿形,顶上飞舞的长短不一的幡条,更象是某人的腰带。那些人身上的衣裳也乱七八糟的,把黄色的中衣、内襟都穿在外面。
作为诱敌的手段,演戏就要演的象那么回事,皇帝老爷子的坐驾行舆早不知道丢哪去了,那些行头重新办起,虽然俺不敢扒皇帝陛下的衣裳,也不敢打那位太子的主意,但不是有一群现成的小弟吗,都是什么公的什么王的,有的是黄衣。威逼利诱一通后尽管扒就是了。(唐朝的服饰颜色森严等级,黄色是皇家专用的,朱紫是公卿的颜色,而平民百姓穿的最多的就是没有身份既便宜又省染料的白衣,所谓白丁就是这么回事。)至于太监衣服那更简单了,哄小丫头出马连高力士都都得乖乖双手奉上。
第四十章 激战(一)
本来一切都在意料当中。
先前的插曲并没有对追兵的到来有什么影响,面对着一派狼籍,零散士兵的尸体,反而对仓皇急促的逃亡显的更有说服力。
反观敌军虽然人人难掩满面风尘,却队形满满,间列有序,放眼尽是齐列金属兵刃的寒光凛凛,军容颇为鼎盛,光这副势头,就与我们先前所遭遇得那些贪功冒的追兵们大为不同。
虽然仅仅初秋,日头的余热尤在,随滚滚尘烟而近兵刃反光的冰冷压迫感,令人虽然相距甚远,所在也足够隐蔽,还是忍不住屏息凝神,手心隐约握出了汗水。
虽然那些用两三块大饼骗来客串临时演员,表演的实在蹩脚。那些由于犯了事,被我威胁不来就死,来了还可以晚点死,说不定还有命活着回去为由,逼来充任 “羽林军”兼诱饵的“不安定因素们”,也个个仪容不整,士气不振,表现有够差劲,被追上后逃生无望在谷前倒拼死抵抗了一阵,然后就假败变成真败,被杀的四散奔逃。
但那位皇帝陛下的“魅力”还真是没得说的,眼看要掩进谷内若隐若现的黄影,那些本来大半进入战场刚阵容展开,放慢脚步重整队形的敌军,刹那象被滚油中浇进了一泼冰水沸腾起来,就如见了血的苍蝇一般,再不顾保持适当马步协从的警戒阵型,象决堤的洪水闯出队列奔散开来,前追后赶,拉的老长。有将官摸样的人呵斥,也喝止不住,反而被裹挟其中奔涌而去。
毫不理会那些大包小包跑不快惊而逃散的流民。只有阻挡在面前飞揣过去。
待敌军的先头发现这些“羽林军”的数量和表现都不大对头时,那边埋伏发动,滚石擂木滚滚咆哮而下,顿时将谷道中的敌军惨叫连天断成两截。
由于谷内的那一面,我是安排老将高达夫负责监守,久历战阵的他果然没让我失望,远眺可见,那儿先下滚石砸的入谷之敌血肉飞溅四散躲闪,打乱队型,后推下檑木连轰带砸顺便阻碍敌军后军的跟进,后来发现时间太短,滚石檑木准备不足,就让人把山上砍断的大树,未加处理就整棵整棵直接推投下去。
整棵大树连枝带叶轰然坠在前推后拥的骑兵头上,未经处理的浓密枝杈就是拌阻骑兵最好的障碍物,有些还带着鲜绿颜色和草木芳香的坚硬枝杈在重力作用下轰砸横扫甚至直接刺穿,前后拥踏不已骑兵们的身体,而另一面山坡涌出的伏兵却很容易的刺杀拌在其中的残余骑兵和围堵漏网之鱼。最后撒下无数火把枯枝败柴等易燃物,混合青枝草叶烧起来那浓烟滚滚,连熏带烧身在其中几乎无一活口,也断绝了敌军后面大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