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殊顾皱着眉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之间只谈生死?可他,分明下不去手。
眼前的人为什么这么恨他,而他又很喜欢,应该是喜欢他?
殊顾的目光变得茫然局促,一时间站在那傻愣愣的。
鹤笙月已经想要试试自己的毒药去教训教训殊顾了,“我去会会他。”
“月姐,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月驷追拉住鹤笙月朝她摇头,却是不容拒绝的神态。
“冥哥没杀死他也好,他欠我一条命,他该死在我手里我才能解恨。”
“好,你来。”
月驷追的恨意是汹涌的,暴戾的。连带着周身散发的气息都透着狠绝。
可鹤笙月知道,这样的月驷追更像是在活着,有怒有恨,比起前些日子的行尸走肉才更真实。
月驷追招招奔着致命去的,可殊顾不知道什么原因只会一味地闪躲,也不反击。
“你想杀我?”殊顾在闪躲间很不能理解地问道。
月驷追连远程的术法都懒得用,近身的拳脚打起来更为畅快。
“让你死太便宜你了,我恨不得把你拆骨食肉。”
“为什么?”殊顾心口处隐隐作痛,他强忍着没来由地难过虚心请教。
月驷追掀起唇角嘲讽的笑着。
“怎么?禁术用多了遭反噬了?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殊顾,你折磨我侮辱我的事你怎么敢忘!”
折磨和侮辱?殊顾被这两个词给震得分了神,脸上硬生生挨了一拳。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唇角也渗出了血。
本能的速度让殊顾瞬间就撤开了身,但看向月驷追的眼神仍旧没有半点生气。
那一拳没有让月驷追饶过殊顾,顾不得多想的殊顾被动的闪躲着,这次没敢再分神。
根本没有打斗的淋漓畅快,殊顾的忍让闪躲和月驷追狠绝的攻势形成了鲜明对比。
鹤笙月看的一头雾水,这种打斗只能说越打越气,月驷追好像是在被戏耍一般。
“什么情况?这殊顾不会被弑神剑劈傻了吧?这都不还手?”
而月驷追果然在一次次拳头落空中厉声质问:“你在惺惺作态些什么!”
“殊顾,还手!”
月驷追在重塑肉身以后想起了很多事,在魔界的过往,和在仙界的种种。
他这些日子困在那些记忆里根本分不清何为现实,何为虚幻。
如果都是梦就好了,可是过往的记忆愈发清晰就显得后来的殊顾愈发不对劲。
殊顾,不该是那样的。
可那种违和感又偏偏正是殊顾带给他的,人会突然变那么多吗?从那一天开始其实就不对了,只是他没多想,所以陷入殊顾的陷阱中他自己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因为是殊顾,是他在仙界全身心信任的人,所以他毫无防备地落入陷阱。
才有了后来身中透骨芽的生不如死,殊顾能成事,说到底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啊。
“你受伤了...”
殊顾闪躲中看着月驷追脖颈处那浅淡的血痕,他虽无心却出自他手。那把刀,他不该抵在这人脖颈处,更不该没能把刀刃撇开划伤了对方。
“这点伤,嗤。跟你之前的透骨芽比起来算什么伤?”月驷追每个字句都带着刻薄嘲讽的语调。
但仍旧不够,对方的躲闪让他气愤。
“临风上神莫不是入了佛道,下凡来普渡众生了?”月驷追强攻不下,说起话来也咄咄逼人、明嘲暗讽。
“透骨芽...?”
就在殊顾陷入沉思的一瞬间,月驷追带着仙力的手刺穿了殊顾的胸口。
毫无防备,毫无躲闪。
“......”
月驷追被溅的满身血,整个人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的手指刺穿了殊顾的胸口。
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解恨?
殊顾以为月驷追被吓到了,强忍着疼痛抬手摸了摸月驷追的头顶,安抚道:“别怕,就当刚才的赔罪。”
“谁怕了?”月驷追另一只手应激地拍开殊顾的手,像是刺猬。
“我说过,我巴不得你赶紧死。你死在我手上我高兴还来不及。”月驷追嘴硬着,可话是这么说,内心的想法却被身体的本能暴露。
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眼眶。
“这样啊,那你别哭,笑一笑。”
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