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牢房中。
白卷窝在木床上,两眼望着昏黑的天花板,狭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线,泥灰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血痕。
隔壁房间,荒泷一斗正在啃着没熟的堇瓜,一脸陶醉,他吸溜着酸甜的汁液,发出几声狂叫,然后看向白卷。
“卷毛小弟,好巧,你怎么进来的。”
“难道因为上次放哨走神,坑了本大爷一把,所以心生愧疚,特意过来陪本大爷吗。”
“诶呀,不用,本大爷都已经习惯这儿的环境,吃嘛嘛香,就等久岐忍过来捞。”
荒泷一斗小脸一扬,眉飞色舞,有些得意,似乎在他眼里,蹲大牢就和家常便饭一样。
“不是。”
“你不懂,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太阳不懂月亮什么时候洗澡,以及小树林之中的情侣到底要运动到什么时候。”
白卷翻了一个身,将头埋入被窝之中,闷声道。
就在昨天,他被枫原万叶夺走了为数不多的裤,还有头上吸收了日月精华的呆毛。
本以为这足够倒霉,谁知一觉醒来,他就被九条裟椤下令打入稻妻的冷宫,罪名是「无故袭击我方队友,包庇枫原万叶,疑似反抗军间谍」。
前面的理由还能接受,但是后面真的不理解,论他为终末番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最终却落得一个「反抗军间谍」的重罪。
神之眼被没收,也不知道鹿野苑平藏现在在干什么。
他最喜欢的小肉丸,有没有留一份。
还有绯樱天妇罗、鸟蛋烧,以及干烧香鱼。
还有他藏在鞋架左边木板下面的私房钱,有没有被平藏发现。
一时间各种思绪涌上心头,白卷泪眼汪汪,他不会过几天就要被处决,被传闻中雷电将军的奶香一刀砌进神像之中,成为第一个没穿裤子的牺牲者。
可恶的枫原万叶,这个「裤仇」,他白卷记下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下次见面,不仅要将他呆毛拔掉,还要脱他红秋裤,打屁股。
白卷恶狠狠地想道,内心画着圈,不断进行诅咒。
“啥,卷毛老弟,你在说啥。”
“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个人,我是个鬼,所以存在生殖隔离吗。”
荒泷一斗一脸懵逼,挠着脑袋,但很快便放弃了思考,一脸满足地倒在一边,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发出一声长嗝,懒洋洋地说道。
“没事,卷毛小弟,虽然你在我面前确实过于矮小,但是我得告诉你,人和鬼还是能交配的。”
“之前我还看见两只同性鬼兜虫交配。”
“然后本大爷趁机将它们抓住,哈哈,不愧是我。”,荒泷一斗再次狂笑三声,声音大到把牢房震得摇摇欲坠。
“好,我知道了,求你闭嘴吧。”,白卷额头闪过一丝黑线,捂着耳朵,垮着一张小脸。
过了一会,荒泷一斗鼻息如雷,打着呼噜,嘴角流着口水,白卷眯着眼,困倦地打着哈欠,抬头看了一眼荒泷一斗。
这家伙倒是没心没肺,明明兜里没什么摩拉,还活得不错。
尤其是小帮派之中的二把手还是个美女,当时可把白卷羡慕的,两眼发出红外线。
“什么时候下判决。”
“唉,搞得我都睡不着。”,白卷悲叹一声,忍着眼眶的涩意,在什么事都干不了情况下,只能闭着眼眸,数着月亮舔了多少颗星星。
就在头脑晕沉之际,一道清脆的关门声响起,似乎是对面空荡的牢房被安排进新的罪犯。
“唔。”,白卷半起身望了一眼对面。
罪犯是一位有着毛茸茸耳朵和尾巴的少年,穿着清凉的露肚脐装,看起来有点像一只小柴犬,此刻正瞪大蓝色的眼眸,望着白卷。
确认过眼神,是不认识的呆萌小兽人,不过腰很白,很纤细,白卷扫了一眼,意犹未尽地躺了回去。
等押送的士兵离开之后,牢房再次恢复安静。
“咳咳,白卷,白卷。”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陌生却又充满活力的声音,白卷一愣,一个翻滚到地面,双手扒拉着铁柱,望着对面的小兽人,眼眸闪过一丝疑惑。
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你可是反抗军的一员。”
“作为大将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五郎摇晃着尾巴,耳朵抖了抖,一脸骄傲,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