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要讲的故事。”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祁言。”
青年盘坐在空中,悠悠地看着低着头的祁言,淡淡道。
祁言没有回话,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抬起眼眸,回道:“你也说过我是新生,他已经死去。”
“我永远没法真切地回应这份感情。”
“所以——”
“你打算逃。”,青年眉毛一挑,手撑着下巴,语气夹着一丝微妙,没想到浪费了半天口舌,祁言跟一个榆木脑袋一样,真就没有半点感情。
事实证明,什么三生三世来生见,都是骗人的鬼话。
只要过了奈何桥,没了记忆,管你东西。
“逃吧……”
“我从苏醒以来就伴在女皇陛下左右,也深知女皇陛下时常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你不是他,你还是他,你变了,不,你没有变,我会看着你……女皇陛下时常低语,心情复杂。”,祁言一屁股坐在地上,眉宇间满是无奈。
“现在摩拉克斯也一样。”
“难搞,要是我有他的力量,还怕什么,果然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力量。”,青年低语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瞬间被掩盖。
强大的力量总是伴随着得到与失去。
然而究竟是失去更多一些,还是得到更多一些,这一切站在不同的角度,就会有不同的定论。
就像有人愿为一人屠城而悲,而有人则以万将之骷为基建城而喜。
“你的力量被我封印了,以你现在的身躯根本没法承担。”
“至冬的那颗心脏……只是谎言而已,一个不得不离别的谎言。”
“罢了,我替你出面和小摩拉谈一谈。”,青年叹了一口气,停止打坐,从半空中轻盈地落下,站在祁言的旁边。
虽然他只是一个记忆体,但果然还是没法对小摩拉视而不见。
单手结印,手中淡蓝色的光芒越聚越多,凝结成一道门。
“身体借我用一下。”
“等等,你去谈,还掌控我的身体……你不会用我的身体做奇怪的事吧。”
祁言有些懵,什么封印,什么心脏,完全听不懂,但是对方要以他的身躯去谈判,这就让人很恐慌。
还不如直接逃。
“气息的掩盖只是一时,逃走,总有一天还会被抓回来。”
青年一眼就看出祁言的小心思,“你该不会想过永远只待在……那的生活吧。”
“没有没有,绝对不想,加油。” 祁言头摇得像一个拨浪鼓一样,心中一阵余悸,被青年吓到。
那,哪儿,床还是——
不能想,不能想,他从不敢直视摩拉克斯的眼神,总感觉会吃了他一样,过于可怕。
囚禁的生活连背包里的史莱姆都碰不到,过于悲哀。
“嗯,等我消息。”
见祁言缩成一团,青年摇了摇头,负手离开。
看来距离成为一名真正的执行官,祁言还差的远,小怂包一个。
小摩拉脾气温和,其实很好说话,重要的是要不停的顺毛,相反,你越反抗,他越不放手,并且越生气。
总结一句,你越跳,他越强,把你往死里虐。
你越怂,他很强,反而好受一点。
——
钟离略带恼怒地回到洞天之中,胸口像被堵了一块石头一样,脑海之中全是祁言的那些情史。
现在还有巴巴托斯的,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是个分身,对本体物理上造成不了什么大影响。
有点嫉妒。
想着祁言对巴巴托斯的维护,钟离那本如磐石一样的心就乱了起来。
自己等了那么长时间,祁言又是毁约,又是埋怨他,真是不公,不好,要炸毛,钟离拳头握紧。
咔嚓——
缓缓打开门,钟离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活了几千年,什么没见过,优雅稳重的人设不能丢。
屋内,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红纱帐悬挂在床上方,墙壁上挂满了如红色的剪纸,看起来无比喜庆。
桌上摆着交杯酒与三媒六证,一台烛火摇曳,闪烁的微光照着坐在床铺旁的新娘,红色的盖头遮住了冷若月光的容颜。
“言……”,钟离愣住,心头的火气消了一半。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