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到,够不到,小摩拉,你变得再高一点嘛。”
祁言眼馋地盯着那枚摇摇欲坠的大苹果,坐在摩拉克斯的脖间,小手努力地向上扒拉,结果怎么勾都够不到,不由气恼。
开始抓着摩拉克斯的龙角。
“我知道了,你别抓那个地方。”,摩拉克斯脸一红,龙角上的酥麻感仿佛触电一般席卷全身,心中不由升起一丝燥热。
眼眸闪过一丝金芒,摩拉克斯长高了一些,变成了一名俊美的少年,祁言成功勾到果实,笑出了声。
“真甜。”,祁言一口咬在苹果上,甘甜的汁液溢满口腔,忍不住舔了舔唇,将另一个苹果递给摩拉克斯,“小摩拉也吃。”
“……你先下来。”
“可是我还没吃饱,还想吃。”,祁言扑闪着大眼眸,逐渐弥漫起水汽。
“好吧。”
摩拉克斯瞬间妥协,什么都好说,祁言一哭他就没辙。
事实证明,这家伙不仅怂,还是一个爱哭鬼。
究竟是什么地方,才能养出这样一个娇气宝宝。
“嘻嘻,小摩拉最好了。”
祁言的笑声如同清晨的鸟鸣,爽朗而悦耳,仿佛阳光在空气中跳跃。
自从那次找草药之事后,祁言每隔一年就会过来看他,带着北方的特产,说是分给他,实际上大半都进了自己的肚子。
走的时候,还会顺走他的口粮与做的小宝贝,真是个坏家伙,摩拉克斯吐槽道,不过倒也习惯了这个朋友跳脱的性格。
甚至祁言不在,他还挺寂寞。
时间如白驹过隙,光阴似箭,不经意间已匆匆流逝。
由一开始的一年来一次到五年来一次,再到十年来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
祁言从一名调皮捣蛋的龙宝逐渐成为了一名少年,面容带了几分寒意,嘴角也不再挂着笑容。
那日天空下着细雪,如同羽毛般轻盈,漫天飞舞。
一轮明月下,两人相伴坐在崖巅处看着下方闪烁着荧光的丛林。
“小摩拉……不久前,有一个部落来我们部落挑衅,说我的陛下是个没用的花瓶,并举兵攻了进来。”
祁言低声道,看着自己的手,一闪而过的血影,触目惊心,仿佛还带着滚烫的灼热感与腥味。
“那你没有——”,受伤吧,摩拉克斯眼眸闪过一丝担忧,慌张地拉着祁言的胳膊。
这片土地也有许多以魔神为首的部落,但他无意逐鹿,也未效仿。
只不过战争一起,生灵涂炭,苍生遭殃,他也于心不忍,也在偷偷庇护几个村落。
“我怎么可能受伤。”
“……我和你说,我当时突然爆发,可帅了,我亲手斩杀了对方的首领以及几个得力的下属。”
“只不过……也有人哭泣,有人的父亲死了,有人的母亲死了,说要让我下地狱,不停地朝我攻过来。”
“我只能不停地挥枪,不停地挥,直到我的眼前再没有一个活着的。”
祁言语气轻松,沉默了一会,说道:“小摩拉,这是我第一次……但我觉得不是最后一次。”
“全是血,他们仇恨的眼神在我的脑海里打转,被我力量波及的,甚至还有许多无辜的人。”
“但我不得不挥枪,女皇陛下是我的家人,我不得不——”
少年的身躯颤抖,神色扭曲,忽然脆弱地像泡沫一般,一触就破,摩拉克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把抱住祁言,拍着那纤弱的背。
“不要想那么多,祁言,这就是战争。”
“倘若你不挥枪,那如何守护家人。”
摩拉克斯犹豫了一下,说出心里话,“你若不喜欢,可以和你的陛下来这,我会保护你们的。”
最近祁言不仅来的少,留下的时光也没那么长。
而且最重要的是,笑的还越来越少,仿佛在强压着情绪一样,让人心疼。
“那倒不用啦,北方毕竟是我的故乡……小摩拉,难得你说话这么肉麻,是不是有什么坏心思,说。”
祁言眉毛一挑,猛地凑近,看着摩拉克斯宛如琥珀般的眼眸,这是小岩石该说的话吗,不对劲。
温热带着一丝花香的气息缠绕在鼻间,眼眸之中满是祁言的模样,摩拉克斯被吓了一跳,尾巴一僵。
“咳咳,我怎么会,会有坏心思。”
“口说无凭。”,摩拉克斯偏开脑袋,脸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