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沈年昌回来了。
陆丽虹放下手机,问道:“回来了?”
“嗯嗯。”
“那小姑子是回家了吗?”
“是啊,这死丫头,一点都说不得!都是我惯坏了。”
“是啊,她在你的保护下,幸福了大半辈子。”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小姑子的羡慕。
“她自然是幸福,我嘞?我就操劳了大半辈子了。对了,我该去给天卓擦擦药了。”
擦药中。
怕疼的沈天卓大声嚎道:“哎哟!!疼死我啦!”
看着儿子的脓包样,沈年昌抱怨道:“能不能别喊这么大声,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是在杀猪呢!”
“那你也别使这么大劲啊!”
沈年昌没有减小自己的力度,而是辩解道:“不大点力,怎么消肿?”
陆丽虹站在门边劝道:“沈年昌,你小点力气,今天刚接好的,别又脱臼了!”
……
话分两头,为了寒假少写作业的岑洛城。
尽管一向学物理都是最不用心的,他竟然也拿起练习册,一遍又一遍的看题。
可惜半个晚修过去了。
他猛地挠头,“这题我都写了八遍了,咋遍遍答案都不一样呢!”
同桌嫌弃地说道:“喂,别挠了好不好?你的头皮屑都飞我桌上了。”
岑洛漫不经心地随口道歉:“不好意思咯!”岑洛城把他桌上的头皮屑清理掉。
同桌问道:“你到底在干啥呢?我从今晚刚坐下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你在写这一题了。结果,我差不多把这个月讲的知识都复习完了,你还在这一题。”
“你以为我想啊!这题我算了八遍了,咋回回不一样呢?”岑洛城的脸上写满了“想不通”。
同桌拿过他桌上的草稿纸,先是抖一抖,“玛德,草稿纸上都是头皮屑!”然后才开始看他草稿纸上写的内容。
不过半分钟,同桌看出毛病来了,“肯定啦!你每次写,公式都能搞错,而且搞错的地方还都不一样。”
岑洛城讪讪地说:“是…是吗?”
同桌拿起笔,给他把每一遍的错误都给他圈了出来。
岑洛城一看,“耶,是喔!”
同桌把草稿纸放回到桌上,翘起双手,说道:“你还是先把公式记清楚吧!不然你等着被老班罚你抄公式!”
“有道理。谢啦!”
……
晚上十点二十分。
客厅里只有沈年昌一人,陆丽虹在浴室洗澡,沈天卓在房间耍手机。
这时,岑洛城回家了。
他刚打开家门,沈年昌立刻把手机抛在沙发上。
然后像一个等待被分礼物的孩子一样,满眼期待地看着岑洛城。
岑洛城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径直走回房间。
沈年昌很是失落,心想:“哎哟!不是吧?不是吧?真的不理我了吗?我也不是对他动粗啊!别啊!我才当了他两星期的爹,保质期可不带这么短的啊!”
陆丽虹关掉浴室的灯,用毛巾擦拭着头发,走出来。
“妈!我回来了!”
“今天回来得挺早啊!”
“那是!今天老班心情好,我们提前半小时放学。”
“哦!那你们老班今天心情应该不是一般的好!”
沈年昌看着他们唠嗑的样子,满满的都是羡慕与嫉妒。
他气呼呼地嘟囔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