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不远。”

重逢后，裴臻总是在跟林之蕴说求字。

林之蕴被裴臻靠的太近的距离吓到了，他心慌的厉害。

亲密如旧？不近不远？这些都是多奢侈的词啊。

他们之间，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一个天上仙、一个地中泥。干嘛掺和在一起，染的一身脏。

林之蕴闷声笑了，仰起头定定注视着裴臻的眼睛。手指不安分地触碰着裴臻的下巴，踮脚贴近裴臻耳边用彼此听到的声音。

远远瞧着还以为是暧昧的私语。

“裴臻，你觉得我该给你什么身份？我能给你什么身份？我身边能留的只有和我做爱的关系，你要留在我身边么？”

“别人巴不得别跟我这种人纠缠在一起，怎么你还一个劲儿不知死活地往上凑？跟我这样的人待久了，除了染的一身脏，最终只会落不得好下场。”

裴臻抿唇，他似乎在挣扎林之蕴说的那些话。

林之蕴就是太笃定裴臻找他只是想出于过往的情分来关照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邻居弟弟罢了，对他没有任何想法。

放在林之蕴十五岁时，裴臻就是他的全世界，有这么一个哥哥就是拥有全世界。偏偏放在即将二十二岁的林之蕴身上，他不缺裴臻这么一个哥哥。

裴臻半晌无言，林之蕴像是听到他的回答似的。

林之蕴眉眼漾着滥情的风流，温柔抚过裴臻的侧脸，自顾自继续道：“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谈什么关系不关系？多没趣啊。我呢……收了你的钱。给你做情人、当玩物都行，但那只能是暂时聚在一起。我们这一行，腻了就散很正常，没谁会缠着说永恒。裴臻，别搞太复杂，事情复杂对你我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