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微眨,敛下眼底的悲伤神色。
倏地,感受到右手上传来的温热感觉,陆斯淮垂下眼眸。
祈年正伸出手,试图用自己比着陆斯淮略显小了几圈的手包裹住陆斯淮的拳头。
“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了,老陆!”
祈年故作义正言辞的看向陆斯淮,两侧的脸颊都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鼓了起来,看起来没什么严肃的感觉倒是倒是有几分可爱。
至少在陆斯淮的眼中是这样的。
陆斯淮反手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严严实实的,一点也没有露出来。
随即轻轻“嗯”了一声,“阿年......会一直陪着我的吧。”
说这话时陆斯淮甚至不敢直视祈年的眼睛,生怕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的犹豫。
“阿年,你——”
“陆斯淮!”
祈年突然捧起陆斯淮的脑袋,逼着他看着自己,说出来的话虽然带着怒意,但看向陆斯淮的视线却饱含疼惜。
这是他的陆上将啊,他的陆上将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患失患得了。
都怪那些该死的弄实验的人!
“你看着我,陆斯淮今天的话我只说最后一遍。”祈年顿了顿,随即在陆斯淮越长越大的眼睛中将剩下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你陆斯淮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敢从我身边逃跑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三条腿都给你打断!”
祈年越说陆斯淮的眼睛就越亮,直到祈年说完,陆斯淮直接埋进他的颈窝,闷声闷气地说:“这是你说的,你要记住了。”
祈年勾了勾嘴角,语气也软了下来,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陆斯淮的头发,就像是在给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大狗狗顺毛一样。
“我的陆上将怎么这么没自信啊,你就应该说,祈年!你要是敢逃出我的手掌心,我就把你的腿打断,日日夜夜囚禁在地下室里!”
“不会的。”
“嗯?什么不会的?”
祈年追问,陆斯淮却是如何再也没有说到底不会什么。
是不会打断腿,还是不会囚禁在地下室里,也只有陆斯淮自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