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原本胶着的战况急转直下。~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权景朔所率凉州军好似被上天眷顾一般,接下来的攻击,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无比地招呼到了北图军的要害,就好似神明在暗中相助,一路势如破竹,顺利得不可思议。
很快,权景朔统率的凉州军一路势如破竹,恰似砍瓜切菜般锐不可当,士气高昂得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九百北图骑兵虽以勇猛善战闻名,可在凉州军突然运气爆表、犹如神助的攻势下,数量锐减,逐渐从优势转为了劣势,最终渐渐乱了方寸,阵脚大乱。
近一万步兵也被分割成数块,分别包围,陷入了孤立无援、四面楚歌的绝境。
不到一个时辰,北图军便溃不成军,被杀得血溅沙场,尸横遍野,受伤者更是痛苦地哀嚎,彻底惨败。
另一边,郭开率领的沙州城军队,依照既定计划,早早便在伊州城北门外寻好隐蔽之处悄然埋伏。
他们严阵以待,静心等待着北图援军的到来,好打一场漂亮的伏击战。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日的光阴在紧张的等待中悄然流逝,将士们被蚊虫叮咬得浑身是包,却始终不见北图援军的踪影。
郭开听着从东城门传来的阵阵战鼓声和喊杀声,渐渐有些等不下去了。
战鼓声如密集的雨点,一下下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远处传来的喊杀声也似汹涌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焦躁的内心。
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将军,他清楚地意识到,再等下去,他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
他带着手下的将士们出来,是要挣军功的,可不是在这荒郊野外白白耗着,任由时间像流水般溜走,最后落得个两手空空。
郭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自埋伏的草丛中一跃而出,手臂如铁鞭般狠狠一挥,声如洪钟般喝道:“传我将令!全军听令,即刻向北城门进发!北图援军至此未现,怕是来不了了。众将士随本将去助镇国公攻城,咱们先杀进城去,把北城门拿下再说!”
他们埋伏的地方距离伊州城北门不到五里地,将士们听闻此令,原本焦躁的神情瞬间焕发出斗志,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如猛虎出山般,发出阵阵欢呼,士气高昂,浩浩荡荡地朝着北城门疾驰而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辰,北城门便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此时,北城门这边的城墙上,北图守军寥寥无几。
原来守门的主力军,早被镇国公韩佑在东城门发起的凌厉攻势吸引过去,全力应对东城门的战事了。
留下驻守在北城门的,是一位初出茅庐、尚显稚嫩的年轻小将。
他死死攥紧手中的长枪,目光掠向城下,当望见远处那如浓重乌云般黑压压一片、裹挟着冲天杀气,不断逼近的队伍时,心中终究还是不可遏制地涌起一股惊惧之情。
就在不久前,东城门战场局势初显端倪,主将马为虎一声令下,调走了他的顶头上司前往东城门支援。
彼时,年轻小将站在一旁,眼中满是羡慕之色,心里直痒痒,只恨不能被调过去的那个幸运儿是自己,满心想着能在这场激战中一展身手、建功立业。?s-o·s^o¢x!s!w*.*c·o+m+
然而,世事难料,如今让他独自率领寥寥兵卒防守一座城门。
真到了这节骨眼儿上,他望着城外迅速逼近的无数敌军,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有些发慌。
郭开此次受命出征,主要意图在于截断北图援军、牵制敌军、制造声势,并非以攻城池为主要目标,故而行军时并未携带投石机、撞车以及攻城梯这类笨重且用于强攻城池的设备。
不过,幸运的是,他率领的沙州军人数众多,远远超过了城墙上负责守卫北城门的北图士兵,在兵力上占据着绝对优势。
郭开骑马径直驰到北城门敌军射程之外,随后命人擂响战鼓,自己则扯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
他骂得那叫一个花样百出,把那北图小将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各种侮辱性的话语如连珠炮般不断输出,想以此激得守门的小将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出城迎战。
可那小将虽年轻气盛,却并非莽撞之人。
他的顶头上司临去东城门时,特意千叮咛万嘱咐,若有人从北城门进攻,让他只管放箭,万万不可开城门迎战。
小将血气方刚,面对郭开在城下那等肆无忌惮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