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渐渐地模糊,嬿婉都快记不得孝贤皇后长什么样子了。
但是这个味道,嬿婉是熟悉的。起初小厨房送来的银耳羹,也好吃,但是太甜,嬿婉不是很喜欢,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那时候她己经是炩妃了,但是实际上在宫里也是如履薄冰,皇帝宠爱她,可是她在的地方是后宫。
后来有一天,那碗银耳羹的味道突然没那么甜了,但是跟她的口味还差着点。她用那碗银耳羹的时候,皇上正好让进忠送了口谕过来,她其实没有表现出什么,可能只是很轻很轻的皱了下眉。
下一次送来的银耳羹又淡了些,但是还差一点,进忠当时正好送了皇上的赏赐过来,她好像只是轻轻拿帕子压了压嘴角。
再下一次的银耳羹,是嬿婉在宫里吃过最合心意的,以后也一首是这个味道,后来什么时候吃不到了呢?
是进忠被勒死后。
不只是银耳羹,嬿婉吃惯了的,绝大部分符合她喜好的膳食,似乎从此就再也没出现过了。从前也断过,但是隔几天就又会出现了,这一次却再也没有了。
原来不是因为她忙的焦头烂额,心情不好才不爱吃,也不是因为她心烦意乱才不好吃。那个人都不在了,谁做来给她吃呢?
靳柊不知道嬿婉想了这样多,他首愣愣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里比嬿婉最开始吃到的那个死甜死甜的银耳羹还甜。
靳纾韵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大侄子跟个傻子一样坐着,脸上挂着笑,耳朵红的滴血一般,她有些嫌弃地别过头去,还是看自家小徒弟吧,这大侄子真是不值钱的很。
靳柊还是就这么坐着,一颗心像飞上了云端,软绵绵暖呼呼的。
她说,还是你最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