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更可以说明上辈子勒死他不是炩主儿的本意!
(春婵:等会......什么玩意?)
虽然那一次嬿婉梦回后跟他说过不是真心想要他死的,但是又确定了一遍的靳柊像个被夸奖的小孩,整颗心又泡进了蜜里,脸上的笑都真心了几分。
客人们都落座后,嬿婉那边也准备好了,幕布落下,诺大的剧院里安静了下来,灯光熄灭,幕布缓缓开启。
靳柊坐在第一排左侧的位置,心扑通扑通首跳,像是要从他的胸腔里蹦出来。
锣鼓声响起,响了一阵后,从舞台的左侧走出一个小花旦,手里捏着一个拂尘,袅袅婷婷的走向舞台正中央。
靳柊的目光虔诚地追随着台上的人,看她脚尖轻点,轻移莲步,一席水袖柔柔地撒出去,又柔柔地收起,露出洁白的皓腕,捏着那把拂尘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昔日有个目莲僧,救母亲临地狱门。借问灵山多少路,有十万八千有余零。”
靳柊只觉得那把拂尘在柔柔的扫着自己的心,小花旦婉转的唱腔一出,台下就开始喝彩,靳柊听着那些声音,眼眶一酸,掉下一滴泪来。
“......削发为尼实可怜,禅灯一盏伴奴眠。光阴易过催人老,辜负青春美少年......”
台上的嬿婉在发光,舞台的聚光灯跟随着她移动,台下的人都看得入迷,靳纾韵请来的几个老戏曲家在小声说着话,有一两句飘进靳柊耳里,都是在夸嬿婉小小年纪,天赋卓绝。
他们在夸她!
靳柊整个人己经没有知觉了,他只知道看着他的嬿婉,他的灵魂仿佛游离出来,升到半空中,看着舞台上那个认真、专注、美丽的身影。
聚光灯打下去,在嬿婉的影子里,靳柊看到了另一个姑娘,她梳着小两把头,跌跌撞撞地跑在雨里,眼泪混着雨水在她脸上流淌,叫那时候的靳柊一眼就再挪不开视线。
这个小姑娘之后,还有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她也穿着戏服,也在认真地学习昆曲,可是有一个嘟着嘴的人却说:上不了台面。
台上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靳柊猛地回神,他的灵魂又从半空中跌回到身体里去。他再度向台上看去,没有小宫女,没有炩贵妃,只有嬿婉。
嬿婉,嬿婉。
靳柊听到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他太激动了,激动到热泪盈眶,他高兴,高兴的快要疯了。
台上的嬿婉唱完一句唱词,水袖甩过,她看到了台下那个眼眶湿润,眼神狂热的人。嬿婉勾唇一笑,一个转身,朝他扫了一眼,继续唱道:
“他把眼儿瞧着咱,
咱把眼儿觑着他。
他与咱,咱共他,
两下里多牵挂。
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
死在阎王殿前由他。”
靳柊猛地一颤,差点被嬿婉那一眼看的把魂都丢了,同时他又不好意思起来,他悄悄拿袖子把眼眶里的眼泪擦掉,还好只是最开始落了一滴下来,也没有其他人看见。
怎么他倒哭起来了呢?
靳柊无奈地笑笑,继续专注地看着台上那个耀眼的人。
他是替嬿婉哭啊,替那个起初上进心满满,被丢进宫里磋磨了五年,想办法脱身后还要被冷嘲热讽,为自己争宠爱还要被看不起的嬿婉。
没关系,以后再也不会了,嬿婉啊,以后都是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