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在他分明的脸上,显得有些凉薄,他抿着唇,唇角平直地没什么情绪,重着眸,似乎在人群中寻找着谁。
不知道是不是夏言栀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刚进来的男子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自己这边。
“他是谁?”夏言栀听到自己这么问。
陈闻涧冷哼一声,说:“他啊,州大的宝贝学生,工程力学系的系草,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他叫景寒知,就是那个前一星期来我们学校交流会的领头。”
景寒知。
三个字在夏言栀心里走过一圈,却没让她想起什么,不过交流会的事情她却是听过的,毕竟寝室里的人曾为传说中那个帅得人神共愤的男生鬼喊狼嚎过。
想必,那个人便是他吧。
人山人海里,一道目光径直朝她看过来,喧器人群中,两人视线交汇。
几秒后,那男生移开了视线,任由同学将他拉入座位,仿佛刚刚那瞬间只是夏言栀的错觉。
耳边陈闻涧的声音依旧不间歇地响着,并试图找话题同夏言扼聊天,而夏言栀却心不在焉,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
光线划割玻璃,在桌面上映出透明的光。
万才视线交错的一刹那,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复言栀脑海中一闪而过,有些久违的熟悉,但当她再想细细找寻时,她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我说夏同学,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啊?昨天我刚拿的新车,你看。”戴着耳钉的男生脸上扬起个痞气的笑,从不知道什么她方拿出来个车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出去溜一圈。”
夏言栀不知道他口中的“我们”都有谁,但她是绝对不会答应和他们出去玩的。
她打开手机,若有其事地滑了滑,露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然后抱歉地朝人笑了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姨妈的邻居的表姐要生了,现在我需要离开一下,就先走了。”
在陈闻涧和他身边围着的一众女同学们还在混乱的眼中,夏言栀起身走了出去。
比起走,更像是跑。
她几步走出大排档,夜晚的夏风拂过她的长裙,拂乱她的长发,夏言栀脸上带着笑,就这么在仲夏的星空下从一边跑到桥上。
夜晚仍旧很闷热,晚风无力地吹拂着带不走半分炙热。
夏言栀倚在桥上的栏杆前,星光熹微地落在水面上,仿佛星星坠落到了地上,映起万家灯火。
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下了心情。
灰色的城市亮着暖色的灯光,她一个人根而的,她来自遥远的地方,同这里格格不入。
她明白自己并没有同自己外表所表露的那样开朗无畏,她也有属于自己的悲伤落寞,但她不是为了别人而变成那样,她是为了变成更好的自己。
晚风掠过她的发,带走一阵栀子花香,那是她最喜欢的气息,她家乡的气味。
妹妹和母亲在她包里放了栀子花香的洗衣液,此刻她在风中闭着眼,仿佛回到了家里,她好像有点想家了。
长发拂过脸颊,遮住视线,凌乱的发中,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在靠近,夏言枪下意识往后一退,脚步落空便向后跌去。
脑中即将出现的惨状想到一半,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里,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有力的心跳声。
夏言一仰头,便撞进一双深邃的眼里,墨色的眼中被灯光点亮,好像有星光,而此刻那片星光里,只有她一个人。
(三)
夏言栀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但此时她正坐在这里,这便已是事实。
在桥上的一跌,没让她头破血流,却让她不幸地扭到了脚。
如果让她同寝室的人知道她与她们痴迷了一整个学期的男神接触过,她想,她们应该会恨恨地来捏她的脸的。
夏言柜想着,脸上便乐开了,刚没笑一会儿,她便吃痛地皱起了脸。
“嘶——”
神色淡漠的男性正拿着冰袋往她肿起老高的脚踝冰敷,他垂着眼认真地看着她的脚踝,这倒让夏言栀先不好意思了。
“同学,谢谢你了,剩下的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行。”夏言栀悻悻地笑着朝他伸手。
她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的,让一个不太熟的人这么做,她自己会过意不去。
男生抬头,看表情没变,说不上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夏言栀手伸在半空,一时间有些凌